梁韶辉
当在位近40年的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正式宣告让位于王储费利佩,统治世界足坛达6年之久的西班牙队也以一场失利走下神坛。两件西班牙人生活中的大事相隔不过5小时,所不同的是,国王禅让是主动寻求改变,而卫冕冠军的离去则是时光的放弃。
在巴西的足球圣殿——马拉卡纳球场,“黄金圣斗士”们一次比一次绝望的进攻,就像巨人临终前不断敲打着已经关上的命运之门。这是他们继去年夏天在这里被巴西队3∶0击败,失去联合会杯冠军后,再次在这里饮恨。马拉卡纳,曾经巴西人心中一滴巨大的眼泪,现在又成为西班牙的悲伤。
不要再提什么卫冕冠军小组赛出局“魔咒”,从没有一支球队曾经像他们那样不信邪:人们说“欧洲冠军拿不下世界杯”,结果,他们拿了;又有人总结“世界杯冠军拿不了欧洲冠军”,结果,他们又拿了。6年的时光里,他们把所有的荣耀集于一身,他们华丽的身影,留给世界的是“羡慕、嫉妒、恨”。
只不过,当荣誉柜中放满奖杯,对光荣的渴望已不再成为动力。“曾经沧海”的西班牙斗牛士们还会努力向前,但那只是惯性使然。欧洲区预选赛8战6胜2平保持不败,成为他们最后的“神迹”。
在马拉卡纳的终场哨响之时,耳边响起轻柔的歌声:“一只手,握不住流沙/两双眼,留不住落花/风吹草, 云落下,你心如野马/等下,时光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