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届中国艺术节艺术评论|“红船”驶过“山那边” 一路追寻伟大梦想——观歌剧《红船》和花鼓戏《山那边人家》有感

8月28日晚，中国第十三届艺术节线上直播了两部戏，一部是歌剧《红船》，一部是花鼓戏《山那边人家》。这两部由不同演出团体创排的舞台剧，题材不同，风格不同，但同样有着很高的艺术水准，也同样非常值得期待。于是，有“贪心” 或不忍取舍的观众，譬如笔者，便同时开启了两部戏剧的直播平台，将自己投放进这两个风格迥异的艺术盛筵之中。同时将两部作品纳入视界，难免会在观演心理中产生叠放效果，从而引起比对，生发联想。于是，两部作品在气质和精神上竟产生出一个不言而喻、令人感动的呼应和勾连：从《红船》到《山那边人家》，从伟大而坚定的梦想，到温情且氤氲的乡愁，“红船”行驶的途中，已经到达过“山那边”，来在今天，正在驶向更加光明的未来和远方！

歌剧《红船》的气质是壮丽庄严的。因为该剧讲述的是一段对于我们的国家、民族和人民都是至关重要的历史——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这是一段每个中国人都熟稔于心的历史，剧中人也都是我们在师长口中、从中学历史课本以及很多文艺作品中了然于心的名字。而为熟识制造陌生、为熟悉创造距离，正是歌剧《红船》的成功之处，而其凭借的手段，主要是该剧出色的音乐。

即使是音乐的门外汉，我们也能从歌剧《红船》中每一个人富有个性的演唱里，感受到其年龄、性格、身份的不同，体悟到那些情境、气氛、情绪的变化；我们在剧中主题曲“我有一个梦”反复吟诵、不断咏叹的旋律中，感受着红船上创立中国共产党的那些革命先辈们，心中怀着怎样真诚的倾诉、热切的期盼和纯粹的信仰！歌剧《红船》的音乐语汇呈现出鲜明的叙事性和动人的抒情性，它们和人物融合、和叙事融合、和舞美融合，更和歌词融合、和情感融合，从而合力为全剧打造出一种恢弘大气，又感人至深的史诗气质。

当年，“红船”驶出之时，即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中华民族已经处于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在那之前，已经有无数仁人志士试图挽救民族危亡而未果。只有中国共产党，确立的从教育民众开始的革命道路，才是一条真正被历史和人民选择的救国之路！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凭借其零星火势，驾驶“红船”丹心碧血、 顶踵尽捐，一步步将伟大梦想不断创造出辉煌！中国共产党誓要带领人民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因其诞生之时的敢、因其实现之路的艰，更因其精神内核的善，更历久弥新地凸显其无以伦比、令世人震惊的伟大和庄严。

当我们观赏着歌剧，品味着唱腔；当我们回顾着历史，慨叹着民族危亡，革命先辈们那充满热情、美好、浪漫的梦想，便随着音乐一遍遍地萦绕在我们的心上：“我有一个梦，总有那么一天，沙漠变成草原，沧海变成桑田；我有一个梦，总有那么一天，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人平等的家园；我有一个梦，总有那么一天，人民幸福，民族复兴，富强民主的信念；我有一个梦，总有那么一天，中国终将站起来，挺立世界之巅。”就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刚好看到花鼓戏《山那边人家》中那座普通的小山村、那群勤劳善良的人，那虽然没有大起大落的戏剧冲突，却在平凡生活中充斥着各种“巧合”“误会”等戏剧性设置，巧笑倩兮，岁月流转，暖暖的乡情，淡淡的乡愁，真正的美丽人生，绝对的岁月静好，无一处不在呼应者、证实着《红船》革命先辈们的梦想早已成真！梦想成真的“山那边”，辉煌散落百姓家，便是平平淡淡，便是柴米油茶，便是“想学就学”（乡村扫盲运动）的自由，便是女孩们“想笑就笑”的快乐！

“想笑就笑”是花鼓戏《山那边人家》的开篇，周立波回答弟子的一句话。弟子朴小满跟随老师去乡下采风，听到女孩子们的笑声清澈响亮。小满问“她们为什么笑？”周立波的回答是“她们笑，是因为她们想笑”。“想笑就笑”，这个答了像没答一样的回答，现在我们看来毫不起眼，但回顾中国女性漫长的生命长河就会发现，能实现“想笑就笑”，可是中国女性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历了漫长荆棘之路的赤足跋涉，才逐步得以实现的。不由又想起《红船》上的“梦”，梦中说，希望“人民幸福”“人人平等”。就在《山那边人家》，无论是“想笑就笑”，还是“想学就学”；无论是家庭和睦，还是邻里互助；无论是方言俚语，还是田园风光，无一不幸福，无一不平等，无一不证实着这里，是“红船”驶过的地方。

众所周知，戏曲音乐是戏曲的灵魂。正如歌剧《红船》音乐语汇成功打造了其史诗的气质，花鼓戏《山那边人家》那淡然却隽永的韵味，也都是倚仗着音乐在内的诸多艺术元素合力实现的。

起源于湘南民歌的湖南花鼓戏，拥有着一颗极其本土的灵魂。因此，花鼓戏天生携有活泼清新、淳朴灵动的气质，加上俏皮的方言俚语，如“胡子、扯筋”等，地方特色可谓鲜明。加上剧中富有浓郁地域特色的舞美、尽显中国审美的服装，并没有强烈冲突的叙事，和着花鼓戏的音乐，在《山那边人家》的舞台上，不疾不徐地，抒写出益阳的，更是中国的乡愁。如音符在指尖滑落，如溪水在石间流淌，如花香在风中悠扬，岁月静好的乡愁，弥漫整部剧里，散落在整个舞台，也一点点地浸润到观众的心中。虽然对北方观众来说，花鼓戏的音乐极易接受，湖南方言却非常影响理解剧情，但花鼓戏《山那边人家》专业而精准的字幕，不仅没有影响到观众的观演感受，反而还让观众顺便领略和学习了湖南花鼓戏优秀的曲牌联缀体。观演中，观众不断发出的会心一笑，不仅是对剧情的共情，更是对该剧细节打造的肯定。

正如《红船》的诸位革命先辈说的那样：他们的梦“并不遥远”！他们的梦“必定实现。”是的，《山那边人家》，正是梦想成真的真实展现！多么令人感动的呼应，多么令人欣慰的证实，多么令人振奋的告慰，更是多么令人鼓舞的激励！斗转星移，中国早已站起！未来可期，如今驾驶红船的吾辈国人，为了国家“挺立世界之巅”，定当继承先辈遗志，向着实现中国梦的伟大方向，奋力远航！（河北省文化和旅游研究院 史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