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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礼 购在村庄

2021-02-24 16:21:30 来源:河北旅游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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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非去村里买不可。比如风味纯正的土特产,比如手工制作的民间艺术品,比如各种“土味”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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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东粮画  粒粒皆诗意

■文/安春华   ■图/赵永辉、王晓

寿东粮画是用各色五谷杂粮一粒粒粘制而成,色彩素雅、风格多样,既有标价几十万元的大幅巨制,也有35元一幅的儿童体验装,无论送人、自用或带孩子DIY,都是不错的选择。

寿东村是我女儿念念不忘的地方。在那里,五岁的她一口气做了两幅卡通粮画,一直劝她歇歇眼睛,就是不肯,直到买了第三幅又做了一会儿,才终于做不动了。她的DIY瘾是过足了,疲惫的小身体里,恐怕还藏着满满的成就感。

寿东村所在的馆陶县,几乎位于邯郸最东端,与山东冠县接壤。从石家庄自驾至此,说远不算远,可说近也不算近。大老远放过邯郸好多景点不去而跑到一个村庄,纯粹因为这里适合孩子。果然,走进村头的海增粮画园区,头顶上成排连串的彩色风车在风中哗哗作响,再向里走,外墙绘着卡通玉米图案的“粮画体验吧”,吸引着女儿的目光。走到接待儿童游客的DIY工作台前,女儿很快选定了想要做的图案。服务员打开配料包,是各色五谷杂粮,还有一小瓶胶水和一根稍稍磨去了尖头的小竹签。“用这个竹签蘸点胶,再沾上黑芝麻,先给小白兔勾边儿。”女服务员温柔地讲解,手把手地教。很简单,孩子一学就会,马上目不转睛地做起粮画来。

趁孩子玩的空当,我往里边走,来到隔壁的粮画展区。这是一个让人开眼的世界。一粒粒不同色彩的粮食,竟组合出一幅幅别具风韵的图案,国画风、西画风都有,似乎没有粮食“画”不成的画。领袖人物系列,似西画素描,光影明暗凸显,以为是黑芝麻,细看却不是,比黑芝麻小而亮。讲解员说,那是一种草籽。江南水乡、乌镇虹桥、石头小屋、老井轱辘……小米的金黄、黍子的暗黄、江米的白、红豆的红,天然粮食朴素不张扬的色彩,似乎特别适合表现田园小品。但像《清明上河图》这样的长幅巨制,它也一样做得出来。书法对联,戏曲人物,新式动漫二次元,做什么是什么的味儿。看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为什么人家做的和自己孩子做的瞅着不一样。仔细看,他们每一粒粮食都是精心摆放的,粒粒相接,朝向同一个方向,细密整齐,而表面平滑。怪不得成为了有标价的艺术品。

我也动了买一幅回去的念头。反复比较良久,终于选定一幅标价220元的抽像人物画。一张美人侧脸,一只蝴蝶飞在唇边。简单,唯美,耐看。

逛到展厅尽头,我看到在一幅幅展示的画框中间,有一张用图钉简单钉在墙上的素描纸,上面画着达摩祖师像。却不是正脸,只侧面一缕缕线条,但把禅宗祖师的那种感觉表达得很是到位。旁边署名“海增”。

这应该就是海增粮画园区的创始人吧。我对这个有才的人产生了兴趣,与讲解员攀谈起来。原来,80后张海增学历并不高,美术专科学院毕业,也曾胡乱打工,干过各种工作,甚至在饭店蒸馒头、擀饺子皮。直到有一天他盯着房顶上晒的粮食,突发奇想:这东西能不能拼成画?馆陶有黑陶、黄金酒等特产,咱自己也发明一种特产行不行?马上动手实验。但粮画并不是把粮食粘上去那么简单,需要克服粮食生虫、开裂、脱落等一系列难题,甚至粘粮食用的胶水都亲自反复配制。最终,他的技术成熟了。2009年夏天,馆陶县举办一个画展,张海增拿着几幅粮食画去试,大受欢迎,从此越做越大。

但张海增并不是寿东村人,他是被招商引资落地寿东的。最初张海增想在县城找块地,扩大生产规模。时任县委书记跟他说,别找地了,你去一个村吧。这位书记作为扶贫干部“包”着寿东村,想让张海增把粮画厂建在寿东,并说,一个企业太孤单,要打造一个“粮画小镇”。起先张海增不愿意,寿东这个贫困村,毫无特色,没山没水没古迹,有什么旅游价值?那位书记说,就是要用你的粮画,把人吸引来,咱们建好了,也就有人来了。

如今,他们说的都实现了。从海增粮画园区出来,牵着小娃的手,走走停停,漫步粮画小镇街头。这个平原上的小村,被打造得整洁、优雅、宁静,流淌着浓郁的艺术气息。灰瓦白墙、小桥流水、农家庭院、摇荡的大秋千……但又不全是这些。这里既保留了传统的中式元素——老房、老井、碾子、石磨,也引进了现代的西方手笔——咖啡屋、酒吧、歌厅……没有城市的喧闹,却有城市的生活品质。我们甚至在街头发现了直饮水龙头。走在村中,脚步不由自主就放慢了下来,为景色,更为艺术。主要街巷上几乎一墙一画,全部是手工画,除了粮画,还有树叶画、纽扣画、布糊画、碎纸画,细细看起来,一天也看不完。

村子尽头,一个由过去的大水塘改造成的下沉广场,以前是村人倒垃圾的地方,现在却是大人孩子的乐园。大大小小的秋千、转椅,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孩子们的欢笑声仿佛凝固在时光里。

晚住村里农家乐,吃野菜馅饺子。第二天走时,顺便去县城,找到了卖黑陶的店铺,一番狂砍价之后,只花150元抱得一只泼彩细颈黑陶罐而归。返回的路上,大人孩子,各自欢喜。

寿东村  行游小贴士

在寿东村,赏粮画、街景之外,可在咖啡屋小坐品味乡居悠闲时光,可逛“指尖上的动物园”小店,购买纯手工制作的小动物工艺品,可带孩子在下沉广场玩各种游乐器材,可在美食街品尝扣碗、牛肉粉、烧鹅等美味小吃。有多户农家乐可提供住宿,有停车场、直饮水、公厕等设施。

附近景点大串烧

馆陶县打造了多个特色小镇。翟庄黄瓜小镇以大棚黄瓜为支柱产业,可采摘,可带走当地农户自制的腌黄瓜,口感脆爽,咸香宜人。路疃村陶艺小镇聚集了当地黑陶制作工匠,是选购黑陶工艺品的好去处。李沿村花木小镇在卫河故道边建有空中木栈道,水边漫步有诗意,村里的乡愁街有多处怀旧打卡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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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宁非遗产品  把民族之美带回家

■文/绿窗

承德丰宁是全国有名的非遗大县。在脱贫攻坚道路上,丰宁走出了“非遗扶贫”大道,在村庄建立多个“非遗扶贫就业工作坊”展销厅。到村里去,看原生态乡村,赏非遗艺术,体验既民族又时尚的购物之旅。

/满族剪纸   丰姿神秀/

丰宁满族剪纸阳刻为主,阴刻为辅,批毛纤长,犹如掐出来的那一抹“丰宁弯”,在诸多民间剪纸中独占鳌头,令人回味悠长。

那天大雪,见五道营村扶贫工坊主任刘金环发了图片,传承人李金民老师仍踏雪而来了。老师这么拼,六七十岁老学员们早兴冲冲赶来,工坊学习间顿时其乐融融。

偌大的展销厅,有大师张冬阁和李金民老师作品,也有学员的成熟作品,花鸟鱼虫、山水瓜果、动物美人、篮碟盘瓶、吉祥花字、属相系列等,单张的、成套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我选过一摞喜欢的窗花夹进书里,有岁月更深的美与情怀。领袖头像剪纸颇具风采,销路看好。春节及喜庆日的大挂签,有高歌猛进的时代感。剪纸挂画可以挂在窄些的走廊,不占空间又使暗处生辉。加了紫檀木框的大幅作品更显高端气派,可高挂门堂,我曾在“俊凤剪纸”处买过大红公鸡图案的《室上大吉》,进门见红见绿,吉祥如意。

抬头发现了顶棚花、抱角,双鱼戏莲团花使空旷的顶棚生光生彩,送给母亲、奶奶们,指定乐坏了。有名记者看完学员剪纸后,当场买下,是纳入福慧。

棉布背心、T恤上飞来了剪纸,喜鹊登梅、蝶戏牡丹在胸前荡漾,古典又时尚。鼓蓬蓬的沙发靠背或抱枕,融入福禄寿文字、团花等,配上中西式家具,更凸显各自的品味。剪纸元素注入朴拙的陶瓷茶具,艺术化的生活,高贵的民族风,就在举手之间了。不断拓展剪纸艺术的内涵和外延,正是丰宁剪纸挖掘不尽的魅力。

/布糊画里看世界/

滕氏布糊画源于清代补花工艺,以“堆积法”创造出的立体新工艺,问世即轰动。可龙腾虎跃气势磅礴,《九龙壁》《天下第一布糊寺》系列无不震撼,亦可一花一草一人一物,讲出美的生活。

在偏道子村布糊就业工作坊,我见到诸多布艺小品,一堆红梅花,或小兔、蝴蝶、天鹅,细腻完美,做成耳环美雅别致。我选了一对花,一对蓝色小天鹅耳坠,配我的长裙顾盼生辉。

方形或圆形木框里嵌入了各种花卉、动物。大幅富贵牡丹或山水有油画效果,摆客厅正好,我家选了两朵红牡丹的布糊小品,沉稳而艳丽。爱热闹就来大红大绿,喜欢素雅的有月光般的玉兰;要吉祥如意,有满树橘黄的柿子“事事如意”;爱戏曲的就来“贵妃醉酒”,繁复美艳的头饰,妩媚幽怨的表情,顾盼生姿;喜爱书法的来一幅《沁园春》;老人过大寿,寿桃牡丹或松鹤延年,喜庆吉祥。动物间母子相亲系列尤为引人注目,大小象长鼻子抚爱短鼻子,母猪看着拱奶的小猪崽儿们,小老鼠在大老鼠背上怡然自得,憨态可掬,暖暖地萌化了。

苇编女包嵌上花鸟鱼虫,又多了内涵,无所不在的民族感。传承人郝香戴着布糊耳环,荡着长长的穗子,低头指点或回眸一笑,真美。

/铁编灯笼入红尘/

“停车傍明月,走马入红尘。”如果夜晚来到选将营乡二道营村非遗扶贫工作坊,四野青纱帐,灯笼亮起来,一盏又一盏的铁编灯笼,将人引入一个神秘又温暖的世界。

源于清代嘉庆年间的铁编灯笼技术,到张桂贞是第四代了,套灯、六角灯、斗型灯、剪纸贴花灯等,越做越美,棉布、绸布、仿羊皮料及铁丝扭出的图案,保留了宫廷传统,也融入现代元素,满足不同人、不同场合的审美需求。

“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做的出来。”这个倔强而自信的女人,几十年深入钻研打磨,技艺臻于完美。许多灯笼做出来就是孤品,不画图样,也不复制,它属于个性化定制者。

那天我来到这里,先撞着一个大型鸳鸯戏水、莲花盛开的方形套灯,喜庆鲜活。接下来又看到垂下金黄与朱红流苏的繁复宫廷套灯,端庄和煦。坛形江南水韵图案的灯清秀旖旎,祝福字样的家居灯笼吉祥可亲,一个橘黄胖胖的铁丝灯笼里装满半青半红的杏子,吃欲顿生,真精巧创新了。

难掩喜悦,我们托起一盏灯笼照相,立刻融进了古风之美。

必须买,她推荐我一款传统小型套灯,一对才更好看。确实,摆在我家胡桃色书橱上,朱红的一对灯笼与书相间,美得别出新裁。

灯笼旧了,可以旧换新,旧铁丝灯笼几乎挂满工作坊东面宽阔的红墙,阳光一照,也是夺魄大片。

工作间,七十老妪们正把长丝拧成圆,糊成圆满的星辰,点燃漂泊者归家的梦想。

光明村谷米  焖米干粥解乡愁

■文/李秀琴    ■图/老山磨、李秀琴

在蔚县,粥不是指稀饭,而是指干饭。而炒米饭却不是炒干饭,是用炒熟的小米熬粥。一方水土一方风俗,品味蔚州,光明村不可错过。

在蔚县,一条通往谷米小镇的乡村道路让人赏心悦目——崭新、宽敞、平坦、笔直。路两旁新栽培的小松树在寒冬依旧苍翠,垂柳随风瑟瑟舞动,好像在向远道而来的客人招手。

来到光明村,一眼就看到了谷米文化广场上耸立的大谷囤、大碾盘、幸福井。不由让我联想到我的老祖宗们,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南边是横贯东西、海拔最高2882米的小五台山和大南山,后来把南部山区统称为翠屏山,北边是丘陵,在中间这块如同盆底一样的河川地带,我的老祖宗们守着一口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屋檐下飘逸的炊烟,大锅里冒出的香味儿,像壶流河水自西向东汩汩流淌那样和谐、古朴、纯然。种子撒下去,地里就绿油油长出谷苗子、黍苗子。到了秋天,黄澄澄的谷子、黍子就大囤小囤地入了仓,然后用那个大碾盘,碾道里推啊转啊,谷子去了壳,就是黄亮亮的小米儿,大锅里就焖出了香喷喷的小米干粥。

在我们蔚县,粥不是指稀饭,而是指干饭,小米干粥就是焖小米饭。老话讲:“早上粥,晌午糕,晚上糊糊锅里熬山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蔚县小米好,早在元代就成为了贡品,后来被列为全国“四大贡米”之一。据《蔚州志》记载:元“至治二年(1322年)八月,蔚州献嘉谷。”

我小时候,母亲经常早上早早起床,舀半升谷子或黍子放在碾道里占个地儿,我们几个娃子也去帮忙推碾子。或碾米或磨面,村子里的碾道总是排着队,不闲着。碾好了拿回家,母亲就在紧挨着大炕的那口大锅里,为我们几个嗷嗷待哺的娃子做一锅香喷喷的焖米干粥。后来我生了孩子,母亲第一时间碾了小米,都挑最好的品种,或者“九根齐”或者“8311”或者“大白谷”,黄亮亮的小米儿在大锅里慢火炒,炒到颜色发深像咖啡,再加水熬煮。炒米的焦香阵阵飘散,母亲的咿哝软语在我耳根子旁嘱咐好几遍:月子里多吃炒米饭,就连宫里的妃子坐月子都吃咱蔚县又香又甜又有营养的小米儿呢。

壶流河水由西向东流去,河还是那条河,只是,光明村已不是原来的光明村了。村口高高地耸立着“谷米小镇”的大牌子,告诉我“光明村”只是它襁褓里的乳名。我惊诧于这样一个由于修壶流河水库而从趄坡村移民过来的只有800来人的小村子,居然迈出了和城市一样的步调。谷米文化广场,一排排明清风格建筑,门楼、墙体灰白相间,看上去更像江南小镇,灵动而美好。更有新建优雅别致的乡村民宿四合院落,据说有50多个标间、套房、茶室,还成立了农家院合作社,带动农家客栈标准化、统一化发展。

我和朋友放慢脚步往前走。街上没有一点嘈杂,宁静、安祥,甚至有点冷清。不远处三三五五晒暖儿的村民老远就和我们打招呼,我说怎么人这么少?一位看上去四十几岁的妹子说,是淡季,孩子们又都上学了,又有疫情。过年、节假日、春暖花开了,来的人就多了。外头来的客人去暖泉看完打树花,就住宿在这里,吃焖米干粥,喝豆面糊糊,享受农家日子。现在人们讲究绿色食品,临走都要大包小包地带走一些,小米、糊糊面、黄米面、剪纸什么的。北京人离咱这里近,经常开车过来团购。

我又问平时淡季的时候,是不是咱们的产品就不好卖了?这妹子说,不影响,有电商平台,蔚县小米是受保护的地理标志产品,统一包装,统一标识,都销到国外去了呢……

天很冷,零下几摄氏度,站了一会就坚持不住了。看到旁边一民俗农家院敞开着大门,就走了进去。农家大嫂很热情,冷了吧?快进来暖和暖和。看看已经11点过了,就问大嫂有什么饭?大嫂快人快语,鸡鸭鱼肉样样有,还有咱蔚县的招牌菜八大碗,本地特产山蘑菇、地皮菜、田茎菜、炸糕、凉粉、豆腐干、荞麦饸饹、糊糊饭,也可以吃一吃咱们农家院的特色饭:焖米干粥,山药熬黄菜。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就吃焖米干粥、山药熬黄菜!几十年来,这饭菜早已扎根心里,成为我的思乡情结。记得在暖泉居住的几年里,母亲入乡随俗,和暖泉的其他人家一样,到了深秋,就腌一缸黄菜。圆白菜的老边叶用扫帚一个叶一个叶扫得干干净净,再到暖泉的大街上用流动的泉水一个叶一个叶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切成丝,大锅里焯,最后一层层摁在大缸里腌。到了冬天,每天早晨母亲焖一锅干米饭,就着山药熬黄菜。米饭香,熬菜酸爽,土豆面甜,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吃过了。

农家大嫂一边做饭,一边滔滔不绝声情并茂,和我们大谈谷米小镇的发展前景,蔚州贡米的深加工流程,谈自己,一个农村妇女的思想、经营理念。还给我们讲了许多蔚州贡米的故事。相传清朝乾隆年间,直隶总督方观承来蔚县巡政,地方官员为讨好上司,准备了精美的肴馔,并请总督亲自点席。孰料方观承却在食谱上写下“不吃膏粱与珍馐,要吃蔚县小米粥”。自此“总督爱吃小米粥”传为佳话。

谷米小镇有多小?小得就像一粒种子。谷米小镇有多大?大得有燎原之势。一粒种子撒下去了,壶流河沿岸20多万亩黄谷子、白谷子就发芽、生长,沉甸甸黄灿灿的谷穗子就颗粒饱满。

毛主席曾说:燕云十六州,蔚县是一州,是一个大州。

蔚州不光大,它还是一个米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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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河北旅游杂志
责任编辑:赵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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