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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厚土,守望初心——读周喜俊《我的幸福谁当家》

2019-06-10 09:57:55 来源:河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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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喜俊最新长篇小说《我的幸福谁当家》2018年底终于和读者见面了。作为一直关注着周喜俊文学创作的副刊编辑,我深知这部作品诞生的不易。周喜俊是一名成熟的作家,她在已经写出7

万字初稿的情况下,不惜推倒重新创作,从头开始完成了这部《我的幸福谁当家》。从《当家的女人》《当家的男人》到《我的幸福谁当家》,周喜俊把“当家”系列建造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农村家园。在这片土地上,女人泼辣能干,男人敢冲敢闯,隐忍有担当。特别是新作《我的幸福谁当家》,周喜俊站在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伟大成就的节点上回望历史,回眸农村,塑造了以田水生为首的三代农民的群像。

这群农民里,上一代人延续着传统农耕文明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模式;田水生抓住了改革开放的契机,成了时代的弄潮儿,新农村建设的实践者;下一代人已不是纯粹的农民,他们受过高等教育,甚至喝过洋墨水,回到农村反哺农村,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开拓者。

看幸福如何“当家”

从《当家的女人》《当家的男人》到《我的幸福谁当家》,“当家”一词不仅仅是书名里从定语到谓语的转变这么简单。这三部作品里,《当家的女人》最先创作完成,是电视剧剧本。“女人当家”的诉求显得格外突出,是因为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农村一直根深蒂固,菊香之所以能当家,在于她的精明强干,萌生于内心深处的平权意识让她敢于突破樊笼,勇往直前。这里强调“当家”,是因为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周喜俊在农村农民的巨大改变中,捕捉到的一种柔软而坚韧的力量。这与她个人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

周喜俊初中毕业后,在农村劳动十年,期间不忘坚持文学创作。后来作为基层文学爱好者里的佼佼者被调入县文化馆,走上了专业写作的道路。她在农村劳动的日子,一定是辛苦又枯燥的。她本人就是通过不懈努力扭转命运,自己为自己当家做主的典范,所以她对“当家”这个词一定是满怀深情的。《当家的女人》虽然只是电视剧剧本,可塑造出来的菊香却有极强的文学性。她的泼辣、聪慧、果敢、善良,是农村剧里熠熠生辉的女性形象,是国产电视剧中不可多得的现实主义佳作。

到《当家的男人》,周喜俊并没有延续前作的荣耀与便利,而是回到了文学创作的轨道上,写成了长篇小说。“男人当家”再好理解不过,周喜俊在这部作品里避开了农民日常的家长里短,而是描向了城市与农村,市民与农民之间的千丝万缕。以一名扶贫干部为主人公,看他如何当好自己在村里的“大家”,又顾好城里的“小家”。周喜俊以高度的自觉,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唱了一曲深情明朗的赞歌。

到了这部《我的幸福谁当家》,“当家”的是谁?没有具体的人物指向,而是一个笼统模糊的感觉——“幸福”。如果从语法上看,似乎还有那么点不通,是“我的幸福靠谁当家”之义吗?好像能解释得通。看完全书,明白了,这次周喜俊不是把“当家”的重担寄托在某个典型人物身上,而是“为了我们的幸福如何来当家”。她提出了许多问题,设置了重重障碍和磨难,她把有情人分开,她让改革先锋背井离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个“天”是什么?是绿水青山,是生态平衡和可持续发展,这不是一个人的“大任”,是一群人几代人代代人要做的事。所以田水生播下了绿色的种子,他的孩子上了大学又去美国读了博士,毅然决然回到农村,让绿色的种子变成参天大树。

这是《我的幸福谁当家》格局更宽广的体现,也是周喜俊为什么要推翻重写的原因。动笔之后,这部长篇迟迟未能完成,周喜俊是成熟的作家,她不允许自己重复自己。后来她实地踏遍中国从南到北的新农村,心中豁然开朗:所有富裕的农村都有一个共性——没有一个农民的孩子外出务工,甚至那些上了大学的孩子放弃城市工作,揣着知识怀着梦想又回到农村。这让周喜俊灵感迸发,脑中构建起完美的蓝图——绿水青山,农业、旅游、文化生态可持续发展形成良性循环,王家峪、黄家峪成了名符其实的金山峪。有了灵感,找准了方向,即便是重新动笔,周喜俊也在一年之内完成初稿,诠释了“为了我们的幸福如何来当家”的真谛。

深入生活囤积“富矿”

《我的幸福谁当家》里,女主人公黄彩萍是个惹人怜爱的角色,她与田水生的感情经历令人唏嘘和垂泪。和周喜俊以往作品里的女性角色一样,黄彩萍敢于追求幸福,却也甘心奉献自己。支撑她渡过难关的是画画,帮助她找到人生新方向的也是画画。在这部小说里,画画是一条贯穿始终的线,一方面交代了黄彩萍痴迷画画的原因——20世纪70年代,一批北京高校的美术老师和学生下放到河北农村劳动锻炼,白天他们到部队农场开荒种地,晚上睡在老百姓家的土炕上。黄彩萍家里就住着几位才艺非凡的女学生,她们和她们的作品给黄彩萍一生都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也在她心里种下艺术的种子。另一方面,也把金山峪建造艺术馆,并成为旅游业的璀璨明星的背景交代清楚。

看到这段描述,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读过周喜俊的长篇纪实文学《沃野寻芳》的读者不难发现,周喜俊把吴冠中和中央美术学院的师生们当年在河北李村的经历用到了小说创作中。在《沃野寻芳》中,周喜俊呈现的是她经过两年实地走访、查阅资料后,中央美院师生们是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中坚持创作,为吴冠中艺术研究增添了扎实的史学素材。这些素材经过提炼、糅合之后,到了小说《我的幸福谁当家》里,就变成了当年这些艺术系师生们的到来,给农民们带来了怎样的心灵震撼和长久不息的影响。这是虚构的力量,也是站在农民角度进行叙事的真诚回应。我们不能只关心艺术家们在李村怎样生活和创作,更应该知道他们的到来给农民和农村带来了什么。这才是情感的释放和接收环节上的的严丝合缝,周喜俊做到了,她把深入生活积累下来的素材提炼发酵,扎扎实实地用在了创作中。

在人物塑造上,田水生、范同林这些把荒山变绿岭的开路人,以及《当家的男人》里的扶贫干部时涌泉,都源自她多年来深入生活挖掘出来的典型人物。这样的素材她积累了太多太多,时效性强的报告文学里的主人公们,在她的脑中沉淀之后,又会在小说里大放光彩。周喜俊在不同的文学领域游刃有余,得益于她常年深入生活打下的坚实基础。

此外,《我的幸福谁当家》的语言通俗、生动,周喜俊擅长使用农谚、俗语,“墙上画饼充不了机,泥捏的饺子上不了席”等俗语在农民们的日常对话中比比皆是,既贴地气,又加强了人物性格的塑造。这正是周喜俊独到的地方,她写大学教授,可以意味隽永,笔尖都透着艺术的气息;她写农民,用的是最贴近农民表达方式的语言和节奏,这不正是得益于深厚的生活基础吗?(侯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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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伍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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