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泊头,毛玉柱知名度很高。有人说他是个热心肠,邻里纠纷、拆迁拆违,有他的身影;有人说他是个工作狂,都退休了,还常年忙着学校普法、平息上访这些事。总之,这个从泊头市司法局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七旬老人,在人们心中,是个乐天派,是个能人,是个闲不住的人。
热心助邻里
邻居们有人和他开玩笑:“《平原作战》戏词里有一句:哪里有鬼子,哪里就有人民的公仆赵永刚。咱泊头是哪里有群众活动,哪里就有毛玉柱讲法律的身影。”
毛玉柱,在军营待过17年,转业后先是在泊头市法院任副院长,后调市司法局任局长。可以说,转业后这些年,都是在跟法律法规打交道。那些年,他没少到学校、社区、企业进行普法宣传。1996年,退居二线后,他舍不得丢了这么多年的专业,依然奔波在普法的路上,并且把这当作一种责任、义务和荣誉。
有一次,毛玉柱头天给人们讲了一堂法制课。第二天一早,便有邻居找到他:“山东一个牛皮加工厂欠俺21万元货款,要了好几趟不给,愁死俺两口子了。老毛,帮帮我们吧!”说着就要下跪。毛玉柱扶住他们:“用不着这个,我是共产党员,应该为群众排忧解难,你们有皮革加工厂的欠条吗?”
老两口马上把欠条递给他。老毛拿过来一看,大吃一惊:“哎呀,再有三天就超过两年的诉讼时效啦!”老毛腾地一下子急起来:“快,你俩马上跟我上山东!”老毛往兜子里放了两个馒头和一块咸菜拔腿就走。巧的是,这厂刚刚换了新厂长,老毛拿出欠条,要求马上还账。新厂长说:“我刚来了两天,厂子没有那么多钱呀!”老毛一看厂长的神态和表现,真有实际困难,就让他重新打了欠条。并写上,如出现纠纷到泊头处理。这样,将管辖权争取到了泊头。
3个月后,由泊头法院调解,要回了全部欠款。
关心下一代
2004年,毛玉柱受聘于泊头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法律教育工作团团长,负责对青少年的法律宣传教育工作。
他知道,空洞无物的内容得不到掌声,收不到好的效果,只有知识面宽、幽默风趣,才能使宣讲主题鲜明,深入浅出,收到实效。为此他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心血。
每次宣讲前,他都要结合上级要求和实际需要,苦思冥想,精心编写宣讲材料。为此,经常熬到深夜。家人劝他,年龄这么大了,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可他却说,一点儿都不累。若问他,这些年整理了多少篇多少字的专题材料,付出了多少心血汗水,他说不清楚,谁也没有统计过,但从那摞起来半米多厚的一篇篇讲稿里,人们就得到了答案。
今年初,在市关工委组织的一次工作检查中,当检查组的同志看到一本本发黄的宣讲材料时,都很吃惊,对他的执着追求赞不绝口。在他的宣讲活动中,会场气氛一直都非常活跃。学生们在“体验”中受到教育,师生普遍反映:“毛团长讲的课,我们爱听,能讲到我们心里去。”一年又一年,泊头每一所学校几乎都留下了他串串足迹。
毛玉柱常说:“看到孩子们犯错,我比家长还着急,因为我深知今天一时的放纵,会给他们的将来带来多么大的恶果!”泊头某中学有个绰号叫“大块头”的男孩,在学校堪称一霸,经常欺负弱小同学,同学们都很惧怕他。毛玉柱利用到该校上法制课的机会,对“大块头”进行了重点教育,提醒他平时称霸凌弱属于暴力行为,如果不加以纠正,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指导他用法律约束自己的行为,改正自己的错误,做一个知法、守法的好少年。此后,老师和同学们明显感到了“大块头”的变化。
最能解难题
这些年,据不完全统计,他到机关单位、工厂学校义务普法200多场次,受众约有十五六万人,其中青少年达5万余人。而他的普法形式又不仅限于讲课,平时去外地参观学习,在车上、在旅途,甚至在休息时,他都可以见缝插针地进行普法。难怪人们开玩笑说,老毛脑子里都是法,走到哪儿普到哪儿。讲一课,红一片;走一路,红一线。
不仅普法,这些年,泊头城市建设中也有他忙碌的身影。因为人们都知道他有办法,最爱啃硬骨头。
前些年泊头老胜利街拆迁。有一户人家因为种种原因就是不拆迁,坚守了5年,严重阻挡了城市建设的步伐,这时毛玉柱出现了。老毛爱唱戏,当他了解到对方没事也爱唱两句时,就先聊戏曲。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这时,再和对方一点点渗透拆迁的事,很快就做通了思想工作,难题也迎刃而解。
而像这样春风化雨般巧解拆迁、拆违中难题的例子还有很多。市领导感激他,专门在全市表彰大会上点名表扬,称赞他是“活一分钟,战斗六十秒的毛玉柱”。
退下来19年了,可是人们觉得他比当局长的时候还忙。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到家也不闲着。他订了好几种报刊,多忙也要挤出时间拿来读读,好的东西他就拿个本本记下来。他说一定要活到老学到老,要不断给自己输氧,不落伍于时代。
于是,他成了许多人眼中的“潮人”,不仅会用电脑上网,还会自己做P P T课件。国家的一些新政策、新法规他也都了如指掌,张口就来,思维比年轻人都敏捷。
很多朋友问他:“老毛,你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今儿讲课,明儿作报告,拿多少报酬?”他诙谐地说:“演唱会好几万、教授讲堂课好几千,为弱势群体和培养教育青少年,我甘为孺子牛、无偿做贡献。”
还有人问他,没有报酬,你图个啥?他总是非常郑重地回答:“党培养了我50多年,我一个长工的儿子能当上国家干部,现在还有退休金,不愁吃不愁穿,咱总得为党为社会干点啥。我们不能控制自己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扩大它的宽度。我就希望我的人生能活得有意义。”(记者周红红、高策 通讯员高金鹏)